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挚友

2000-12-24 来源:生活时报 徐小 我有话说

伟是我幼时的伙伴,那时他叫二小子。如今虽然我们相距遥远,每当忙完一天的事,静下心的时候,我就会想起我的小伙伴——二小子。

妈妈霸权又专制,只因伟打肿我的嘴唇便不许我同他玩。可我依旧痴心不改,大有不打不成交之势。每当晚上他在外面吹口哨,我便偷偷地溜出来,谈论着当天的见闻,如果时间稍长一点,妈妈便尾随出来,伟便弯下腰飞一般地逃走,只留下半截话茬。而我又挨妈妈的打。伟豪爽、重情义,我们谈得来,不知妈妈为啥阻挠我俩的友谊。我不认错,结果是更多地挨打,以致于我与伟的活动更隐蔽,十足像特务接头。

电影中拜把子、歃血为盟,我便和伟也照搬套用,跪也跪了,拜也拜了,也有酒,也有气吞山河的铿锵肺腑之语。只是酒里没有血,我提议用我们自己的血,割破手指,伟却振振有词:“不用割手指取血,你我情同手足,割与不割是一样的,我担心你怕痛……”

有一年暑假,我俩又迷上了旅游,同父母商量,肯定不允许。我们得暗中行动,是华山还是黄山,我们争吵了一番,又详细做了计划,《中国地理》的课本快翻烂了,热火朝天地讨论每一个细节——路线、行程、费用。最大的难题是资金无法解决,搜集了各自的压岁钱,各家的废品去卖,还差一大截,伟说折腾半天哪也去不成。我说:就是去一趟原始森林也行。于是就地取材,火车改换成自行车,带上吃喝、相机,便出发了。我家住在林区,再往深处走几十里便是原始森林。

延绵起伏的山脉,蕴藏这么多的宝物。高大的红松便是森林的主体,挺拔玉立张着伞一般的枝叶欢迎我们的到来。登上山顶更有一番情趣,高大的树木都在你的脚下,连它的果实都一目了然,这一片,那一群,满眼皆是……

领略到大自然的风光,如领略到妈妈的愤怒。我俩一整天都不在家自然逃不过妈妈的眼睛。“是不是又跟二小子玩去了?”肯定回答也是挨打,否定回答也是挨打,不光是违背了妈妈的规定,而且撒谎。妈妈拿起木棍,当然不会手下留情的,我只能跑,妈妈在后面追,我的百米速度是在学校破纪录的,妈妈自然追不上,只能听到身后的骂声。结果,那天晚上我没敢回家只好在房上的天棚睡一宿。伟知道后,埋怨我:“当时怎么不告诉我?咱俩有苦同吃有福同享,最起码,我也会陪你一起睡天棚……”

我远离故乡多年,在他乡苦苦寻觅自我价值,当我心灰意冷、迷茫失途时,想到伟,那挚诚的情义,难忘的童年趣事,让我振奋,让我追求。难忘童年伙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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